Pazu 的文字理想國 - LikeCoin 創作者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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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zu 的文字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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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 LikeCoin 「創作者聊天室」活動的文字稿,文章標題為受訪者薯伯伯事後追加,文字版本對口述之誤略作修改。)

從旅遊寫作到密碼貨幣

Edmond:今日好開心請到薯伯伯來到分享他的寫作歷程及參與去中心化運動過程的趣事。他亦帶了兩款 NFT 給大家,是他首次在 LikeCoin chain 上面出版的 Writing NFT。大家可以即時搶購,「手快有手慢冇」(快者得)。兩款 NFT,其中一款我貼了在討論區,另一款我現在來貼,一會兒我會邀請薯伯伯再介紹一下。現在我將米高峰先交給薯伯伯,讓他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因為不是所有 LikeCoin 社群的朋友都認識他。

薯伯伯:多謝 Edmond。我網上的暱稱叫做薯伯伯。其實我小時候上網絡經已開始使用這個名字,人們時常以為我年紀很大。我之前很喜歡去旅行,後來在西藏開了一家咖啡館,在那兒停留了 12 年,也會寫一些與旅遊有關的文章。談西藏、北韓、中東等不同國家的故事。

之後因為香港情況開始越來越不同,就少寫了旅行的文章,多寫資訊保安和政治評論,都是以往很多不同旅行過程裡面的一些啟發然後套用在香港的環境。至於接觸密碼貨幣的故事我們一會兒可以再慢慢詳談。

去旅行就去北韓,玩 crypto 就玩 LikeCoin

Edmond:有一個問題想進一步詢問你。我看到你之前寫很多旅遊的文章,除了在西藏這個地方停留了十幾年,我也看到你會到比較困難到達的地方,例如北韓。我有你的書,就是談北韓那本書,為什麼你會選擇去旅行的時候去這些比較可以叫做「偏門」(冷僻)的地方。為什麼要選擇這些地方?有沒有什麼想法?為什麼會這樣?

薯伯伯:以去北韓來說,我以前時常會想其他地方就算你沒有去過,例如你沒有去過泰國,你閉起雙眼也會有個印像大概是怎樣,其他國家也有類似情況。但是北韓我怎樣想也想不明白北韓這個地方究竟是怎樣的場景,看記錄片又不是太清楚。我的感覺是如果到那兒會看到一些平時旅行看不到的東西。

當然有一些人一談到北韓就會說其實你到北韓都不是「自由行」,都是跟隨旅行團。有時我會覺得跟著旅行團去一個地方旅行,所有東西都是那個國家去規定你要看什麼的話,這種體驗都算相當特別。因為世界上不是有那麼多個國家會這樣去包裝自己的地方,去看他們的政治宣傳也很有趣。有時候如果去一些太過自由太過舒服的地方可能它們少了一種衝擊,少了一種令到我可以 brainstorm,可以震撼我大腦的思考空間。有時候我會想在香港這幾年都很明顯有類似的感覺,有一些東西以前是不會想的,但現在你會去想。這幾年香港有好多不同變化,而這些變化未必是往好的方向去。如果從個人層面去看,我感覺到就算大環境這樣變化,我也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狀態 — 好像沒有現在一些想法的狀態。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其實可能我自己個人對 crypto 的興趣都不會那麼大。

Edmond:那我就趁機切入去問你近年寫的文章除了旅遊之外,有很多其實與近年香港的情況有關,或者有一些與資訊保安相關。這一個轉折是怎樣發生的?可不可以請你分享一下?

薯伯伯:以前寫旅行文章的時候,雖然到那個地方好像是旅行一樣,但旅行也不一定風花雪月。在旅途裡面時常會遇到一些在香港很少會遇到的情況,例如手機安全問題。現在不是說這幾年才會有這些情況,例如我的朋友一早經已和我說他一過海關時他的手機經已不只被看一下就算,而是整部手機被扣押三四個小時去看裡面有什麼東西。朋友也會問我遇到這種情況要怎樣處理。我就會去想一些方法,究竟有什麼要注意呢?當時是為了我的朋友然後去想這些,現在會覺得其實可能自己都要注重自己的個人資訊保安呢!除了寫資訊保安和政治的東西,還有一些和密碼貨幣有關的。和密碼貨幣有關的原因是在這幾年裡可能大家對金錢的概念會多了一種不同的看法。怎樣去保護自己的財產,怎樣去嚮往一種資產的自由,這些都會有更加大的想法。

Edmond:其實我感到與薯伯伯的形象很 consistent。因為剛才談到去旅行,你的偏好就是去一些比較新奇,可能不是很大路的,不是所有人都有去過的熱門地方,去探索和親身體驗,例如到西藏這一個地方待很久。

談到區塊鏈的技術或者加密貨幣這些東西,其實你也有一種冒險精神,我比較少看到傳統文字作者很多一聽到技術的事情他們都會頭痛。第一件事就會「落閘」先,即是不敢接觸。但你給我的感覺是很不同,甚至是很 aggressive。還有對於這些知識很渴求不斷去試,嘗試在生活中用一種新方式去玩。其實這樣與你的性格真的很吻合。

薯伯伯:即是去旅行就去北韓,玩 crypto 就玩 LikeCoin 這樣(笑)。我在其他地方有分享過這個故事:很多年前我是完全不清楚什麼叫做 crypto,大概是看到一些廣告但沒有理會,又不會覺得它是騙人的,但總之純粹是沒有什麼人引路就沒有特別去探究這件事。後來幾年前立場新聞他們的編輯團隊突然問我說有人搞了一個「化讚為賞」平台,問我有沒有興趣參與。他們大致上和我解釋了就是可以放一個 LikeCoin button 在文章下面就可以得到讚賞再化為密碼貨幣,又可以有一些錢。其實我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一回事,但覺得 OK,於是當時交了我的名字上去就拿了一個用戶名稱,現在你看到 pazukong 的 username 就是很早期經已拿了。

一直以來放在那兒就沒有理會過了,因為我當時太過習慣 Like 的意思就是 Facebook 的 Like,Like 都是數字,沒有什麼意義的。但後來一直放了( LikeCoin button),幾個月之後開始好奇,再想想看到 LikeCoin 的數目越來越多又不知道怎樣用,於是便問我的編輯,他又搞不清楚,但我又不是非常積極,於是又把它丟低了。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看到另外一位編輯又問:「你知不知 LikeCoin 那些是怎樣把錢拿出來的?」然後他又不知道。最後我問總編權哥,權哥說不如我幫你聯絡 LikeCoin 團隊的人吧。當時有一位團隊核心成員好積極地跟我用電話一步一步教我,這個就是 Edmond 了(笑)。他有小朋友,當時他就好像爸爸那樣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教我怎樣設立錢包,Seed Phrase 有什麼意義、究竟怎樣做 KYC

自身「麻瓜」學習過程,去理解讀者心態

薯伯伯:我記得當時 Edmond 提到一個點,就是我將要做一個 KYC 過程,需要交出個人資料做一些認證,但這個是很難避免的,是在 crypto 很難避開的一個過程。因為他一早跟我說了,我經已有這個心理準備,當時真的要去一間交易所要交個人資料的時候我都經已大概有心理準備,所以去到的時候也很順利,提交身份證、影相等資料就完成了。

這個過程對我來說是很有幫助的,因為我是由一個「麻瓜」一下子引路一樣進去未知的領域,我發現當中很多東西自己都不是十分理解,如果不是有一個引路人告訴我在那一個位置要預計做些什麼,行到那一個地方會很驚訝到時要有心理準備它要你做什麼 – 不是突然之間有怪獸走出來 – 而是要做 KYC。

後來我在寫文的時候我就比較容易些摸索得到讀者的心態是怎樣,就像 KYC 這一點,另外就是對於私隱的考慮,數據怎樣公開但又可以保留匿名這些狀態怎樣拿捏。假設一個人他參加了密碼貨幣這個圈子經已十幾年,他可能已經忘記了這種開始時候的不確定因素,或者這種亦步亦驚的感覺。但我自己接觸的時間只是幾年,開始時也不是自己一個摸索而是有人帶著,我覺得這個過程對我日後寫文章很有幫助。Edmond 是我的引路者,點燈人。

Edmond:客氣客氣,我也很榮幸開始可以給你少少幫助,只要給你少少油你就嘭嘭聲地飆車。現在我可以好肯定你涉獵的範籌很多時我都要跟你學習。

用立場博客文章作首枚 NFT

Edmond:剛才提到立場博客的年代,那是就是你第一次接觸加密貨幣因為用了 LikeCoin button,真是 good old days。因為這件事我就想關聯今日其中一枚 mint 出來的 NFT,這一個 Writing NFT 就是談弄「搓手液」的。為何你會選擇這一篇文章做 NFT 呢?因為我留意它原本是刊載在立場新聞的一篇篇博客文章,為什麼你會選擇這一篇作為你第一枚 NFT 呢?

薯伯伯:其中有一兩年例如 2019 立場會將一些瀏覽量比較高的博客文章印刷成一本小冊子,這本小書不是賣的,而是在不同的活動上面派送的。那時我在想自己有一篇文章有多些瀏覽量能夠被收錄在裡面應該會很好。後來 2020 年 COVID 爆發,我刊出了這篇文章幾個月之後看到數據,原來這篇文章成為了立場博客當年其中一篇最多人瀏覽的文章。那時我在想若這篇文章被印刷在書中便好了,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就好像一個時代的結束。

我不知大家對於究竟幾個媒體一路崩塌下來的感覺是怎樣,每個人的看法都很不同。現在有一些新媒體一路堀起的時候好像開枝散葉,是一個很令人振奮的景象。對我而言除了看到現在新發展的媒體感到很開心以外,我感到自己人生一部份記憶和記錄以為放在網上過了很多年以後在 Google Cache 或 Archive.org 都可以看到,卻發現原來一下子可以沒有了。我很記得那時候當蘋果不做的時候,我發覺原來所有文章一下子說沒有就沒有了,我自己有保存部份文章,但感覺保存都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有一個蘋果版面這樣,到了《立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

事實上《立場》的情況更加不同,當時在更早的時間,應該是五月份時已經將舊文章刪除。我覺得有很多文章一路以為可以留傳下去,卻原來是這麼困難的,所以當想到有 NFT,而這個技術是有一個願景可以將一篇文章長時間保留又可以分散式保留,所以我想找一篇我那時以為可以印在書中的文章作為我第一篇的 NFT。

把股票當選票

Edmond:你提到本來想把文章印出來保留,令我想起你之前一件趣事:《蘋果》關門你就買了一些《蘋果》的股票,將他們變成實體股票,拿了出來作為收藏,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薯伯伯:它(那張實體股票)還在啊!

Edmond:為什麼會想起這件事呢?雖然它與寫作沒有什麼大關係,但與擁有一件事物,及那件事物到個人的意義其實是有關係的,例如我現在買了你一篇文章,這篇立場博客文章 NFT,對於我來說的意義不止是我能回看文字那麼簡單。剛才我搶了一枚 NFT 就立即興起一個念頭就是要將這枚 NFT 送給一呢我覺得他會懷念立場博客這個 good old days 的朋友。因為他們都是立場博客之一,這一枚我想也算是立場博客文章的第一枚 NFT,送給他留念其實有特別意思。事情不止是說能夠看到文章這麼簡單,而是擁有這東西本身也有特別的意思就好像擁有壹傳媒的實體股票差不多。

薯伯伯:那時候當《蘋果》出事時,我意思是未到最終完結之時,很多人在網上說不如買股票,那時候我就買了,買的心態就是在行動上支持一下,但突然之間股票爆升,那時候就有很多人給出大量意見,收到很多不同電話,平日買股票的經紀又打電話給我說不如你套一點點現金出來,又說賣了的錢可以訂多幾份《蘋果日報》,賣股票沒有什麼大不了,可以賺很多等等很多意見。他們可能不明白我拿出去的錢就從來沒有想過拿回來,我只想買股票支持他們,後來爆升,我記得最誇張就是升到總值二百多萬港幣。

所有人都跟我說你應該要賣出股票,拿錢去做他們心目中認為更加有義的事情,我就覺得不如拿去提貨(即提取實體股票)吧,提貨我從來沒有做過,以前就算買香港股票都沒有做。現時我經已沒持有香港股票,只剩下 282 壹傳媒的股票,我以前真的從來沒有試過「提貨」,但我當時在想如果真的要選一隻股票來留念,那麼提貨都好。而且我提貨了以後就成為這家公司的正式股東,如果股票只放在股票行其實你不是股東來的,你不會收到那些開會邀請。

真正擁有這間公司的股份,真正做一個持份者感覺是很不同的。過了一會兒以後就收到蘋果的中期報告,裡面寫得很感動,有很多字句,我在網上的公開帖子都寫過,有興趣可以找來看,那些帖子是公開的。雖然我擁有這個股票也覺得擁有一份報告是好的,但我不想保留這些東西只給自己看,所以我把他們放在一家書店內,那家書店叫做留下書舍,在深水埗的,因為它是以前一些傳媒人開的,所以放這份蘋果的中期報告在那兒有比較大的意義。

Edmond:所以說這是一個大時代見證,那一份中期報告和你手上那一張股票的意義不止於功能性,例如看到內裡的字寫什麼,而是本身擁有這件物件就是盛載著一些意思。

分享即存在,I share therefore I am

Edmond:我看到聊天室有人問了一個問題:「香港處於一個大時代,你會怎樣鼓勵香港人去撰文創作呢?」我嘗試延伸這個問題:可能大家覺得撰文又不能維生,又影響不到別人又要避忌敏感話題,是什麼動力去支持你,又或者你會怎樣鼓勵其他人去繼續用文字表達自己的意見?

薯伯伯:我覺得分享,或者說是表達很重要,如果沒有表達的時候我甚至連收藏和整理一些東西的動力都沒有,要怎樣慢慢過濾一些資訊很重要。有些人拍照時會將相片收起,甚至連菲林也不放出來,這種人真的的奇特。以前有一個美國傭工 Vivian Maier 後來被人發現雖然他在某家庭做工人,但在空閒的時間拍了很多照是完全收藏起來,沒有沖印過。她可能很享受拍攝的過程,但對我來說我不能做到這一點。很多時候我學到東西必須要表達出來才有意思,又或者會感覺到學一種東西的目的就是要實用,學以致用的其中一種方式便是要寫出來。無論大環境是怎樣,我想寫作對來說是很重要,如果不能寫作起碼找一個場合,例如在這次 AMA 裡面聊天,我覺得也是一種表達的方式。

有些時候在這麼一個環境底下,假如叫人寫什麼就寫什麼,其實是很困難的,你要想一下界線在那裡就會覺得究竟我們還有什麼空間呢?但我認為寫的空間仍然有很多,這件事很難給出明確意見。有時候有一些人說我要留下有用之軀,我時常都會想「留到那時呢?」留到變成凋謝了嗎?那時候才想一生人什麼也沒有表達過什麼,這樣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呢?這一點永遠也很難說,我也不是特別想批評不說話的人,因為自己也有一些界線不會觸及,每人的環境和兼顧的東西都很不同,但我覺得就算留下有用之軀其實可以做的東西也是很多的。例如我現在有一些文章寫資訊保安,有時我經過海底隧道抬頭一望也見到談「資訊保安」的海報,雖然都談同一個題目但想法卻很不一樣,表面看內容好像差不多,卻可能有不同目的。總而言之,仍然可以做到的東西還有很多。

Edmond:聽你分享的過程其實我有很強的感覺,持續去寫字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給人家看到,給人家看到的意思不是要見到你這個人是怎樣,而是起碼見到有人仍肯發出不同的聲音。意義可能是讓其他人覺得仍然有人在說話或寫東西 – 無論說的是什麼 – 仍存在不同的思考。另外剛才你提到寫的字你認為不應該收起來,應該要給人看到,令我想起當一些字能影響別人,無論數量多或是少,這些文字經已存在公共性,存留的意思經已不是作者自己一個人去定義,可能是所有看過這篇文章已被影響的人都有份一起去創造這些文字存在於世界上的意義。

剛好今天我有一千零一個讀者,其實我也有撰文但沒有薯伯伯那麼多讀者,但這個忠實讀者今天傳訊息給我說,在中五畢業以後就沒有看書,但他看完我寫的不知那篇文章就才開始重新看書,我真是超級感動。原來寫文給別人看到,那怕只影響一個人,其實都是很有意思的。

重新掌回自主權

Edmond:回到今天出版為 Writing NFT 的兩篇文章,我覺得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非常實用,沒有時間性,收藏以後可以繼續翻看看及不停實際地用到,而且可因此建立了生活習慣。這亦都很符合你剛才說寫作的目的。

薯伯伯:第一個 NFT 的內容對我都有很大形響,不在於我怎樣去想抗疫的東西,而是我以前用的搓手液都是去旅行買的,在比較髒汚的地方使用,沒有想過可以自己做。後來發現原來做這些成本這麼便宜,我當然是自己做。就算現在很便宜亦很容易買得到,我都堅持自己弄搓手液。不是因為有什麼理想,而是覺得買外面的很昂貴,不止是價錢上,而是內裡用料,例如香精味太濃,又要留很多膠樽不知道做什麼。現時我在家中長期備有一公升搓手液,隨時可以放在小樽內。後來我弄完這些搓手液又想,究竟有什麼可以自己弄的呢?於是我開始弄蚊怕水,我是比較吸引蚊子的,而我去的地方也不適合不天然蚊怕水,所以我我一定要購買那些有主要成份,即是有 DEET 那些。我買了 DEET 再依照網上的配方調製,之後就變成了蚊怕水。還有清涼噴霧,我看完成份發現原來很容易弄,於是我又買材料自己弄。

我發現這些,曾經習以為常以為靠外力才可以做到的,將製作責任交給別人管理,自己好像從來有想過自己這個能力。經過 COVID 這事件或者寫這篇文章做資料搜集,發覺很多東西原來自己可以掌握。我想不單止是化學物是這樣,是想掌握自己的自主權,在文章上是這樣、在 Writing NFT、在 Crypto 也是這樣。

當有些人跟我說:Crypto 的世界如果不見了 Seed Phrase,錢就沒有了豈不是很恐怖?但他不知道這句說話隱含的意思是如果任何人可以在沒有 Seed Phrase 或在沒有同意之下可以回復你的財產,即是代表有權拿走你的財產,有著最終控制權。既然其他東西都可以自己做,為什麼財產不可以自己掌握?

Writing NFT 作為 social profile

Edmond:我也很同意,剛才你說文章改變了你的生活習慣,我作為讀者也有不少文章將我人生的路徑撥到另一方向,是去到這麼大的影響。這些文章在傳統出版世界其實可能被收錄在某一本書內我才有機會將它買回來擁有他,但現在那些文章若能出版成 Writing NFT,我就會將它放在自己的錢包內,意思不是時常拿出來翻看,某程度上它變成了我的 social profile,或者是我個人的 ID。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經驗,有時候買書也不是為了之後有時間拿來翻看,其實就只是喜歡這本書,想它在自己的書架上,可能只是這樣。朋友來家中坐的時候介紹給他們說這本是好東西,介紹給你看,可能只是這樣,讓它變成了我 identity 的一部份。

薯伯伯:我經常試過有一種情況就是有一些書在圖書館借完或者問朋友借完或者買了電子版,看完以後都會買多一本實體版,用來送給朋友作為禮物。

Edmond:你說的這個動作我剛剛就做了一次。我買了兩枚你的 NFT 並送了一枚給我的朋友。因為我知道他今晚沒有時間應該搶不到的了,所以我買了一枚送給他。對於我來說這個體驗是很有趣的,因為我知道他一定喜歡你的 NFT。以前你寫了一篇文是沒有送給別人的概念,例如文章刊登在網站,是沒有買文章送給別人的概念,但現在就可以這樣做,而且它是簽名版,而不是 copy text 成為檔案然後送給別人。這一篇文是薯伯伯用他的錢包簽署,現在市面流通 30 枚的其中一枚,是真跡來的,是很有趣的體驗,很新鮮。

現在 Writing NFT 白名單不是很多人都能 mint NFT,但因為我是團隊之一需要做測試,我就有一個所謂的特權可以 mint 自己的 NFT,我 mint 了幾枚做測試,把它們傳送給我的親朋好友,就是為我為兒子起名的一篇文,留為記念。以前是沒有這回事的,我寫文就寫了一篇文,頂多傳給別人看,但現在好像類比現實世界中我把相片印出來,然後周圍派給別人,像以前我們那個年代結婚就會這樣做,變成一種記念。

到了這個時間我就要將今天有份參加 AMA 也留下錢包地址的朋友派 LikeCoin Airdrop 給大家,如果大家還未嘗試搶就要試一下去搶薯伯伯的 NFT。還有最後機會,有沒有人還未留錢包地址?如果還未有就盡快處理。如果你還未知道怎樣可以有一個 LikeCoin 的錢包地址請你不用介意在聊天室說明遇到的困難,有很多朋友會幫助你的。

薯伯伯:可以談談作者的角度,當你買了我的 NFT 我就可以看到我的 LikeCoin 數目立即上升,還有我剛才聽 Edmond 說如果有人轉讓 NFT,作者也會再有收益。

Edmond:暫時來說每次轉售原作者會收到 10% 利潤,例如我買了薯伯伯的 NFT,然後在二手市場以某一個價錢賣給別人,例如 1,000 LikeCoin,100 LikeCoin 就會分成給薯伯伯。這個定義是在 NFT 的上一層的 ISCN 註冊,跟據註冊記錄出版 NFT,就好像實體書先註冊 ISBN,將書的 Metadata 註冊,然後根據這個 ISBN 出版一千本書、一萬本書這樣。Writing NFT 也是一樣,先註冊一個 ISCN 上面有持份者記錄,例如 10% 給薯伯伯,又或者 5% 給薯伯伯 5% 給 Edmond。擁有者可以設定好然後再出版 NFT,令持份者在轉售時得到分成。現在還有些變數,因為我們還在觀察究竟整件事怎樣才是最好,所以這些百分比和分成方法有機會之後再調整,但機制大致上是這樣。

現在先讓我看看在聊天室有沒有甚麼問題讓薯伯伯發揮。

靈魂綁定 NFT,You are what you read

薯伯伯:我們看到一個靈魂綁定 NFT 的問題。

Phoebe:我可以說一下。靈魂綁定是 Vitalik 即是以太坊創辦人提出的一種新概念:在未來世界 NFT 是以一個靈魂綁定的形式出現,就是這些 NFT 是不可以轉讓,有點像以前玩遊戲時得到的道具是透過你在遊戲的經驗和破關才能得到,是屬於那個角色亦不可以轉讓。他認為在我們未來 Web3 的體驗是可以用這種形式去代替一個人的某一部身份構建。其實 Writing NFT 也有點類似,它們代表你在 Web 3 世界,網絡世界身份的像徵或者是你的錢包,Writing NFT 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去代表你是一個怎樣的人。除了透過靈魂綁定去累積你得到的道具,例如出席證明,不能買回來用以代表你的東西,Writing NFT 也是其中一種這種類型的 NFT。

Edmond:怎樣關連 Writing NFT 和靈魂綁定 NFT 呢?是不是我寫了一篇文章或參加了寫作 AMA 活動這一個東西就不能轉讓,只能綁定在錢包還是怎樣?

Phoebe:我想不是與不能轉讓這個特性相似,這點當然可以由提出這個概念的人去補充。我的理解是如何定義一個人除了透過一些不可轉讓的經歷之外,也可以由不同角度去構建,例如你寫的東西你收藏的文章,也是代表著你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些也是一些你不會刻意去市場上搶購或者不會除了這些 gaming asset 或現有 NFT 市場能夠買到以外,能真正代表自己的東西,因為你是在發佈一些代表自己在區塊鏈的記錄,例如你寫文章或者收藏的文章全部都是全方位地代表著一個人是怎樣的。我想是這個性質相似,而不是不可轉讓特性。

Edmond:在聊天室有一位朋友提出一句說話我很同意,也和今晚的主題相關,就是「You are what you read」,這一句其實和 Writing NFT 的收集很有關係,就好像看到那個人收集某位作者的文章、什麼類型文章、什麼主題文章,大概可以想像到他的性格和人是怎樣。就好像一個 CV 展示出你其中一面。我不知道這是不是 Phoebe 嘗試去說的事情,我覺得相當有意思。

薯伯伯:我覺得 SBT (soulbound token) 這既概念就好像在書架上面一路建立一種軌跡去給別人看,看什麼書或者寫什麼收藏什麼,人家就知道你有什麼特徵和特性。不過這些情況對你可能是一個正面影響也可能是負面影響,我很記得很多年前到一位朋友的家,我很驚訝發現他的書架上面有溫兆倫的 CD,大家立即很驚訝為什麼,那時候還未有政治事件,我說的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但已經覺得是他人生上的汚漬。如果當作是 soulbound token 的話這一個就是汚漬 Token,如果有這一種概念可能也需要有一個合理的銷毀機制。

Edmond:這個 requirement 我們要記低它。不過你提到這件事我想起一個舊服務叫 Anobii,它也是一樣,你讀過的書收藏了以後會放在你的書架,而這個書架是可以分享給別人看,於是他們就可以知道你閱讀的軌跡。我想這裡有多一重意思是不單止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你也可以籍此去影響別人。舉例我欣賞薯伯伯的品味,要知道一個人閱讀時間有限,如果需要一些好的建議在短時間內看些什麼書,可能會去觀望一下薯伯伯的書架,看看他在看什麼書,應該在他的書架上也不是很差,於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會看薯伯伯看過的書,某程度上這樣也是用你的性格去影響朋友或跟隨者的方法。這個世界越來多資訊,這一種影響也越來越重要。

讓我先交待一下,今天有填寫錢包地址的朋友我經已發了 LikeCoin 給大家,每人有 256 個,恭喜大家。如果在這個時候你還未搶購薯伯伯的 NFT 就要快手,因為我看見他第二枚 NFT 已值 128 LIKE,價值 256 LIKE 的還剩下 7 枚,再往上去的價錢還是有的,但如果你想在今晚的預算來買就要快手,否則你就要自行付款購買了,都是很值得的,鼓勵你趁著這個機會體驗一下。

我順帶宣傳除了今天薯伯伯的兩枚 Writing NFT,過往幾星期每星期也有一位作者持續去發 NFT,其中一位是許明恩,他是《區塊勢》作者,基本上每星期都會推出幾枚 NFT,大家可以看看有沒有心水不要錯過;還有高重建每星期也會出 NFT。暫時我們沒有 follow 機制,如果大家想知道他們在何時有新推出的 NFT,就要花多些功夫去盯住這幾位作者的戶口。

我想問薯伯伯會不會持續將重要文章發行成 NFT?如果是的話大概是一些什麼文章?有什麼計劃?

薯伯伯:我在想有一些文章過了很多年回看某程度上代表了這段時間,又有實用參考價值的話我全部都想把它們 mint 成 NFT。但今個月的內容就未必會執行,下個月應該會有再多鑄幾個。

Edmond: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搞一個立場博客的圍爐聚舊會,大家每人 mint 一枚出來,留記念好,互相支持一下也好。我們看看聊天室有什麼問題想討論或者問薯伯伯可以把握機會,我們只剩下五分鐘時間。

有一位朋友提到 “Super Like”,都簡單答一答。我想你指的是內容伯樂,看一個人推介什麼文章然後令到跟隨的推介者因此而發現新內容,其實我們用 NFT 形式也能做到這個效果,而用 NFT 來實現的優勝之處是比較容易理解。因為大都經已明白 NFT 是什麼東西;然而如果我們說 “Super Like” 它是一個只是這個生態的人聽過的術語,會比較難推廣。我同意一樣可以做到收集什麼 NFT,跟隨一個人書架就可以發現優質新內容,所以我也會緊盯著薯伯伯收集了什麼 Writing NFT。心水清的朋友可緊盯著有品味的作者,你就會發現新的 NFT 內容,不用等待官方公佈。

薯伯伯:我也收集了你說為兒子改名的 NFT。

Edmond:你發達了,因為我的兒子在未來一定會變成明星。

薯伯伯:最具潛力項目。

Edmond:我說笑而矣,很榮幸你收集了他的 NFT,我們在上星期剛剛推出了 NFT Transfer 功能,如果沒有試過可以試一下,它可以將 Writing NFT 買完之後送給朋友。位置是在購買了 NFT 的右上角,你會看到一個 Transfer 按鈕,如果你之前沒有發現這個功能,歡迎你可以試用一下。

尾聲:以前從未分享過的小故事

最後我想邀請薯伯伯分享一件事:如果今天讓你想像去中心化運動在出版上的影響,或者一個想像,你會期望它走到去那一步,達到一些什麼效果、會不會對去中心出版有所期待?

薯伯伯:有一個故事我以前沒有和其他人分享過,雖然寫完的東西會出版,但那時候有一些文字類似一些信件的分發給不同的人看一下。我打算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讓人們看這封信件,好多年以後好像時間錦囊那樣形式,放在那兒十年再讓人拿出來看。

那時大概是 2000 年左右,我選擇的空間叫做 Geocities,我有想像就是如果我把這些網址放在時間錦囊裡面,十年二十年以後才拿出來,人們可以跟著那網址去 Geocities 查看相關資料。但很快就知道這樣不可行,因為 Geocities 在 03、04 年左右都沒有了。

現在覺得這是很天真的想法,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實行。但當我看到去中心化出版的時候可能其中一點很能打動到我的就是如果我真的要做一個時間錦囊,我只要有 ISCN 或 Arweave 地址已可讓人在很多年以後依照這個指示都可以看到內容。在數位世界有這麼長願景可以放到這麼多年的東西,我們正在見證這件事成型。我想這經已超越文字出版,我第一本書在 09 年出版,雖然可以在圖書館找到,但有的版本經已越來越少,就會知道過幾年它們都會入倉,也不會太容易借得到。然而如果去中心出版有可能實現到我很年輕時候那種想像願景。

Edmond:好像文字版或數位資訊版「端點星」想法,將一些重要、有價值的內容更長遠地擺放,但我們的方法不是依靠一個超級大的圖書館,而是將內容去中心化,將保存資料責任和使命從中央的機構分散到不同的群體,Metadata 在 LikeCoin chain 上面、file 在 Arweave chain,再加上 IPFS 技術等。這樣就好像生物繁衍法則,一種生命要避免滅絕,就要足夠的分散和大數量,令到有什麼外力干預或發生任何意外,基因資訊都可以繼續延續下去。

我們對去中心出版希望它能實現。今天很多謝薯伯伯付出時間來 LikeCoin Discord 和大家分享,如果大家還有什麼想繼續問薯伯伯是可以在 LikeCoin Discord 留言給他,我不知道薯伯伯是不是常在 Discord 出沒,但如果在聊天室留言 @他,他看不到的話我會幫手提他的。大家不用客氣,繼續在 Discord 見。多謝大家的時間和參與。

薯伯伯:多謝你們的安排和多謝大家參與。

Edmond:客氣客氣,很榮幸你來參與我們的 AMA,多謝大家的時間。我們下次再見。